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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节 (第2/2页)
却突然“啪”的一下,将折扇拍在桌子上。 巨大的声响吓了清清一跳,哪里还注意到其他事情?只抬头疑惑地看着他。 “怎、怎么了?”又哪里惹到他啦? 谢铎脸色难看,说书人还在继续:“你道他真的是良心发现,才反败为胜吗?非也,非也!其中关窍,还在永宁郡主郡主身上!” 清清被谢铎吓得不轻,根本没听到说书人在讲什么。她想去拉他的手,哄哄他,可看他凶神恶煞的脸色,又不敢。 “一派胡言。”谢铎取出一锭银子,修长的指尖微动,银锭猝然向二楼说书先生激射而去! 说书人的声音戛然而止。 清清似乎听见了皮肉被撕破的声音,瘦弱的身板儿微微一怔。 谢铎摇摇扇子,眸光阴鸷森寒,“既然不会说实话,那往后就不必再开口了。” 茫然的,清清抬头看向二楼的说书人。 那人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,蓄着山羊胡子,一派神棍的模样。原本该是眉飞色舞地说着书,现在,却只能神色凄惶的捂着自己的喉咙,指缝里渗出猩红的血…… 痛苦扭曲的表情着实骇人,他分明是想大喊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能惊恐万状地捂着脖子,“嗬——嗬——”地大口吸气。 谢铎余怒未消,不耐烦的将荷包甩在桌子上,拉着清清离开了酒楼。 街上人多,清清被他抓得手疼,想要挣开,又怕被挤丢了,只能踉踉跄跄地跟着他。 他到底怎么了? 清清觉得有必要跟他把话说清楚,于是在路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,眼疾手快的将他拉过去,避开拥挤的人群,委委屈屈地看着他。 “你若不高兴跟我出来,我们回去就是了。”清清声音软而轻,“干嘛生这么大气,还出手伤人。” 出手伤人?谢铎冷嗤,那人胡说八道,留他一条狗命已是仁慈! 他踩一捧一,借洛守之战宣扬永宁郡主,或许是出于生计,无可厚非,但他编排杜撰江执的那些故事,若有人信以为真,三人成虎,于江家如何,于清清如何?! “我不光要伤他,废了他的嗓子,再让我听见他妖言惑众我还要杀他,”谢铎怒气更盛,“之后若还有不长眼的茶楼酒肆敢雇他,楼宇房舍我都要一把火给他烧了!” “为什么?他、他哪里惹到你了?”清清被他凶得莫名其妙,眼睛逐渐红了。 左右她不会明白他的心意,不会知道他有多担心,不会记得他做过的所有事…… 那就,让她继续这样天真的过下去,坏人、坏事,都由他来做。 “我要他死他就得死,何需什么理由?”谢铎望着她,惑人的桃花眼里,是她看不懂的幽深,“江幼清,不是你说的吗——我暴戾狠辣,杀人如麻!你第一天认识我吗?” “你……”清清难过的看着他,“你简直不可理喻!” 说完,转身跑开了。 谢铎想要追上去,却被人山人海阻隔。 清清也不想被他追上,此处离将军府不远,她小时候常在巷道中穿行,便顺着回环曲折的街巷,一路跑回了将军府…… 第19章 叛国贼(含入v公告) 清清小时候调皮,不肯好好学武时,哥哥姐姐就带她从侧门溜出去,到街上玩一圈再回来,次数多了,这一片的路她闭着眼睛都认识。 在清清的记忆里,自己已经一个多月没回家了,多少有点儿近乡情怯,在侧门旁边的巷子里观察了好一会儿。 毕竟她嫁了人,若一个人灰溜溜的回娘家,让旁人瞧见,会以为她在婆家受了欺负,家里人也会担心的。 虽然,她确实是被谢铎给吓到了,但也不至于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就跟爹娘告状。 只是凑巧离得近,她在气头上又没处可去,所以才过来瞧一眼。 不过,她本就惦记着家里的情况,上回都到门口了也没进去,今日还过着节,她来都来了,看看母亲也无妨,大不了说两句话就走。 于是乐呵呵的绕到将军府正门,买了些母亲爱吃的点心,要回家和亲人小聚。 一路上她都在想:大哥二哥娶妻了没有、两位嫂子性格如何?家里如今什么样儿、姐姐嫁给了谁?姐夫对她好不好,姐姐家离京城远不远…… 盘算来盘算去,更想快点见到他们了。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,将军府大门紧闭,门可罗雀,屋檐上还结了一层蛛网,看起来很是破败。 上回她只是远远扫了一眼,加上天黑,没发现不对,现下越是走近,心里就越是不安。 往日家中访客众多,大门从未关过,何况今日还过着节,就算是杜门谢客,也不该连个进出的家仆都没有! 而且,门口的黄叶和灰尘积了厚厚一层,却根本没有人打扫,再一联想永宁郡主与她交谈时无意间透露的信息,清清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 家里真的出事了?! 她赶紧上去拍门,喊着记忆中门房和管家的名字:“小刘,开门!顾叔,我回来了,顾叔……” 没有人应答。 虎头形状的门环生了厚厚一层铁锈,抓上去,簌簌往下落,弄脏了她玉白的指尖。 “有人吗?开门……”手都拍红了,却始终没有得到回答,偌大的将军府,静得像一栋荒芜已久的鬼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