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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4) (第2/3页)
盖上一层朦胧之意,与身后那幅如同地狱再现的画卷相应,令人感不到任何违和。 仿佛他就该是自鲜血与死亡中诞生的恶之花。 孩童立于破旧的仓库门口,带有军用白手套的指间夹着一把正不断往下滴落殷红液体的折叠刀,仅有最为锋利的刀刃没能被鲜红覆盖,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。听到身后有人跌落在地的声音之时,他不慌不乱地用手帕揩去刀刃上的血迹,缓缓转身,隔着面具凝视脱力倒地的井原敬二。 男人的喉咙仿佛被堵塞,只能发出无意义不成语句的凄厉尖叫声。他震颤不已的眼球看到了仓库中倒地不起的尸体,散发着腥臭味的鲜红将地面浸透。组织中向来对他颐指气使的人如今正瞪大双眼,头颅与身躯仅剩一层薄薄的皮肤连接,断口处过于平整,可见造成这一切的凶手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,十分轻易便夺去了一个生命。 这样的行为他重复了四十六次。 他竭尽全力试图站起未果,手脚并用地惨叫着逃离。哪怕膝盖手掌早已被粗糙的沙砾磨得血肉模糊,酸涩的胃液腐蚀过他的喉头,呕吐物几乎将气管阻塞,井原敬二也不敢有任何停下的念头。 逃!必须要逃走!留在那的话 会死。 黑葛的四十六名成员无一生还。 他从东京逃往横滨,试图通过走私船躲避到其他国家,一路上确实有听过一名警察带着十二三岁的男孩在寻找什么,可自己都幸运地躲过去了。如同生存在阴沟的老鼠般,虽然终日无法见得阳光,却能逃避天敌的狩猎。 直到某一日,毁天灭地般的剧烈爆炸将处于黑夜中的横滨照亮。他藏身于被点点星火映照的树林内,远远望见那个早已刻在灵魂中的身影正置身于烈焰中,仿佛不知灼热为何物。 孩童狼狈地架起一名一动不动的成年人,步履蹒跚,在另一名身形高大的成年男性的接应下,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。 隔天一早,灰头土脸的井原敬二便被巡警押上警车,以盗窃罪的名义被判刑多年。 他并不害怕失去自由,至少不用时刻担心自己会披着孩童皮的恶魔拽入地狱了。 井原敬二胆战心惊地度过了六年牢狱时光,他畏惧着牢房外的天空,畏惧在那之上遨游的飞鸟,畏惧无形牢笼外的一切。 【只要将心中的恐惧消除,你便会成为无敌的存在。】 那个协助他越狱,替他指引人生新方向的俄罗斯人这样说过。 尽管内心存疑,但他隐约察觉到似乎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在背后助推波澜,将向来只会随波逐流的自己推向一条遍布血腥的救赎之路。 【或许这就是神的旨意。】 他这么想过。 逃狱后,井原敬二一步一步跟随邮件的指引,不断狩猎着自己心中的恐惧。 在他第一次亲手掐死一名十八岁的黑色卷发青年后,讶异发现恐惧感正逐渐消退,内心能感到的只有前所未有的快意。他癫狂地笑着,面部表情无与伦比的扭曲,在夜深人静之时挥舞着柴刀,将那个早已毫无声息的青年肢解。 井原敬二听从指令,伪造好现场后奔赴至下一个地点,以此往复。 直到他在毛利侦探事务所这里失手,终于见到了赐予自己救赎的神,之后便接到一份新的指令潜伏进警察厅。 这些信息,是本世界人所能探查的极限。 实际上,黑葛这一组织在真正的六年前从未存在过,井原敬二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盗窃犯而已。他只是很不幸的被两位导演随手抓了壮丁,植入一份虚假的记忆,身体数值调高,随后更是惨遭洗脑,成为他们手中一把极为锋利的刀。 那么多npc中逮到他,真的只是概率问题。 费奥多尔和津岛修治利用本源力量,篡改了这个世界的过去,大范围修改了人们的认知。他们凭空捏造出一个对日本发动袭击的恐怖组织,捏造一个不曾存在已殉职的零,以及篡改了某个本就是背景板原住民的家庭状况。 早在一开始,费奥多尔就不是在单纯玩声优梗。 从背景、经历、血缘三方面同时下手,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太宰治的新人设符合逻辑,彻底无法与柯南世界分离。 井原敬二并不知道,自己失手那一枪瞄准的人正是当年的恶魔,多年以来始终攀附在他灵魂上,侵蚀他理智,始终不肯离去的梦魇。 他只是完美地遵从神的旨意,子弹出膛之后立刻将狙击枪收起,等待那枚软盘到手,立刻按计划中的路线潜入警察厅。 普通人想要入侵国家谍报机构是过于异想天开的事,但是在计划书详细密切的安排下,井原敬二一路畅通无阻地潜入了存储机密资料房间。他在极为短暂的时间内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