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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节 (第1/2页)
某鸽自我发酵中,苏遥并不知道,看着他给缠好白布,便瞧见齐伯从外头回来了。 他出门买把扇子的功夫,外头又下起雨来。 天色阴沉沉,估计午后再不会来客人了。 齐伯仔细收起伞,抖落雨珠子,却面色稍有凝重:“公子,我方才出门,听闻朱家已被抄了。” 苏遥一顿,低声道:“这么快,今早的事吗?” “说是昨日后半夜的事。”齐伯道。 朱家在承平坊,今儿又下大雨,许是离得远,才这会子听到风声。 “他家那个小孙女儿呢?”傅陵抬眸。 齐伯叹一声:“于家中自缢了。” 傅陵微一默,苏遥也暗叹一口气。 也还没有多大…… 其实早该想到,是不是她所写,她都活不成。 只是当真听到,仍是心惊。 如今,却是死无对证了。 傅陵默一会儿,低低道:“是个可怜人。” 齐伯接口:“还不止如此。听闻金玉坊和陈氏刻坊承制此书,也被抄了,连同校对司的大小官员都一并被扣下了。” 苏遥与傅陵对视一眼。 苏遥顿一下,轻声道:“倘若咱们旧京刻印之物中,皆没有那句话,那朱贵妃就是被人所害。如此一查,会不会……” 傅陵微微笑了笑:“但进给今上的那本中,千真万确地有。倘若外头没有,那本中却有,朱家是不是故意如此,专写给今上一个人看,故意暗讽他呢?” 苏遥一惊。 齐伯也愣住了:“朱家怎么敢如此大胆犯上?今上也不可能这样想……” 又道:“朱家写这种大不敬之言,专门呈给今上,对自身又有何好处呢?这怎么可能呢?” 傅陵缓缓勾起唇角:“也并非没有可能。当初,分明是今上当年血洗京城,却歪曲事实,说前太子谋反,自己是清君侧。如今,谋反的帽子,还扣在前太子身上。” 傅陵笑一下:“许多人皆忘了,朱贵妃的生母,正是前太子的乳母。只是过世得早,且如今大伙儿不太敢提起。” “当年选妃,朱贵妃也差一点就是前太子的人了。” 傅陵缓缓道,“二人,可是青梅竹马。” 苏遥再度惊讶。 朱贵妃果然是个狠角色。 这样的出身背景,还能在今上身边,位极贵妃。 傅陵只淡淡笑一下,眸光微沉。 齐伯再道:“这也许多年了。倒也未必会因为早年间一些有没有的情谊,就如此犯上……” “事到如今,说不说得通,敢不敢,做没做,结果都已定。” 傅陵语气平静地总结,“总之,只要朱贵妃敢在今上面前提起前太子,朱家,便再无翻身之日。” 若当真是有人暗害,此人手段真让人心惊。 这是一定要置朱家于死地。 傅陵只神色平静地勾起嘴角。 他已知道是谁动的手。 这样诛心的手段,也只有一个人做得出来。 他仍托着苏遥的手:“害怕了?” 害怕倒不至于。 又与他没关系。 苏遥只是……略有心情复杂。 毕竟某些手段,发生在身边和看书时,感受不同。 苏遥摇摇头,又垂下眼眸:“只是有些唏嘘罢了。” 傅陵却轻轻握实了他的手,温热的手心只与苏遥隔一层白布。 苏遥不由抬眸,对上傅陵深沉的眼眸,蓦然有些心慌。 傅陵缓缓勾起嘴角,正要开口说话,门口却忽然现出一人,一脚踏进门,仍回着头不住声地嘱咐:“哎呦,你就不会仔细些!苏老板处皆是书,快把伞搁外头,别弄脏了人家的好地板……” 苏遥一回头,忙起身去迎:“刘掌柜怎么来了?” 傅陵眼眸一沉。 谢氏刻坊的刘二掌柜本是好眼色,但此刻只一腔死里逃生的欢喜,却并未察觉,忙忙地便跑来,口中笑道:“哎呦苏老板您不用迎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