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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节 (第2/2页)
,稍稍一怔,忽然觉出一丝不对—— 鹤台先生是两年前才出现在旧京的,于此之前旧京从未有过这号人物。 苏遥先时只以为,大抵是傅先生两年前才从家中挪出来,因外室子的身份缘故,一直不为人所知。写了本书,才名震旧京。 可如果是,傅先生从前便不住在旧京,是在别处……或者,正是在京中呢? 烛火惶惶,苏遥不由愣了下。 阿言见他沉默,也微微抿唇。 他在京中的时日并不多,那时他还很小很小,但宋先生这张脸,他似乎见过。 毕竟这等周正的长相并不多见,即便他年岁极小,也留下了一点点的印象。 若……果真是那位探花郎,这位傅先生,又是西都傅氏中的谁呢? 阿言有一个大胆的猜测,却无从佐证。 毕竟他流离失所之后,朝中事便不知晓了。 他对西都傅氏所知也并不多,只知根基深厚,数位子弟皆于朝中任职。 最有名的是两位:一位是旧京许多老人皆知道的小傅大人,另一位,是如今渐渐不为人提起,据说正于江南休养的傅相。 今上弑父杀兄,矫诏登位,一朝天子一朝臣,这位傅相昔年虽风头正盛,却也不得不告病辞官。 倒是可惜。 国朝的宰相班子中,还头一次出现如此年轻之人。 这些事,也只是阿言道听途说,可看自家苏老板的样子,连这些道听途说,似乎也不太知道。 一心一意只想过小日子赚钱。 活得心大。 苏遥做为手握原书之人,自然只记得书中的重要人物。很多事书中没提,原主也没记忆,苏遥闭门养一年病,便也不大知道。 他这一落第举子标准平头百姓小炮灰,苟住自个儿的小家就成了,也不用多知道什么。 近些年的大事,唯有宫变一件。 也烧不着他。 苏遥揉阿言一把:“为什么问起宋先生?” 阿言顿了顿:“瞧着他学问格外好。” 苏遥笑笑:“等过两日你去书院旁听,还能遇上许多学识好的先生。” 阿言眼眸一亮:“我能去么?” “帮你问过了,说去也无大碍。”苏遥又叮嘱一句,“记得千万不要对夫子和同窗们无礼。” “多谢公子,阿言一定守规矩。” 这孩子最让人放心。 苏遥看着他吃完,又遣他去洗漱,这厢宋矜与傅陵,才堪堪聊到结束。 宋矜微一蹙眉:“那看你的意思,这次还是不动?” “今上心思深。宫中突然传出话要废太子,兴许只是对朝臣的试探。” 傅陵摇摇折扇,微笑,“太子也不是一日两日地不成器,怎么此时因一舞姬,倒记起废了?” “确实事出蹊跷。”宋矜琢磨一二,“那此番按兵不动,我递个话,不出声便是。且看今上究竟要做什么。” 话既说定,宋矜又稍稍压低声音,提起旁事:“方才,我与这位叫阿言的孩子聊了聊,谈吐行止着实不像奴仆。” 又轻松笑笑:“不过,若说是你家苏老板教出来的,那也有可能。” “还不是我家的呢。” 傅陵不咸不淡,还记得方才的“真没用”眼神。 宋矜似笑非笑。 傅陵只得抹过这话,又提起:“永王妃已故去,当年那位乳娘,得再找找。胎记眉眼之类,乳娘最清楚。不然即便我们寻到人,也证实不了身份。” 宋矜点头,却接起方才之言,颇为嫌弃:“都住人家院中了,什么时候能住人家房中啊?” 傅鸽子烦躁:“夫子急什么?” “你这经年老石头,好不容易让人家点化个洞,终于开窍,记起终身大事了,我能不急吗?” 宋矜提起来就气,“京中时,你师母给你寻过多少,你都瞧不上。外人总议论你不行,我还寻思找裴仪……” “夫子。”傅相脸一黑。